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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城內此際煙霧瀰漫,來自遙遠東方福爾摩莎的乾草在城內四境燃燒…木馬此際不知去向,希臘大軍卻仍蟄伏四野,蠢蠢欲動!

戰敗都是失算,昭和皇軍當初沒想到的我們也沒想到,炸得面目全非的珍珠港怎麼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復員?…這些天X的跳蚤前後到底在我們家播了多少種?繁殖數量竟然遠遠高過我們先前的計算!在阿明因雨關禁閉五天之後,顯然又有一批新孵化的跳蚤誕生了!

話說前兩天日夜趕工有成,今天傍晚本來想好好摸個魚,熱情慶祝洋基第廿七次奪得龍頭,哥吉拉奪得冠軍賽最有價值球員,派爺拿下生涯季後賽第十八勝………

報!前方有敵軍出沒,請問單兵該如何處置?

雅.典.娜...

撇開那個一會變天鵝一會變牡牛的天地亂源,以及男人理想中「女人愛爭誰是世上最美麗」的千年老梗,荷馬爺爺告訴我們,如果不是雅典娜想到這招,希臘大軍還是得繼續站在特洛伊城外面喝西北風填肚子一陣子。

中招逃到我家的阿明,猶如開進特洛伊城裝滿希臘大軍的無辜木馬;但是差別在於,裡應外合之下特洛伊一夜城陷,我們家卻已苦戰將近兩個月。想想算是安慰,起碼我們有比天助的特洛伊人再厲害一點。

其實也沒什麼好驕傲的…(孤獨地蹲在地上畫圈圈)

毒氣彈造成的傷亡數字實在太慘重(阿木我鼻要吃泡麵過日子…),我們已經受夠了每次放完毒氣就要馬不停蹄地瘋狂大掃除。正在苦思其他解決方式之際,天上就這麼掉下來一樣禮物:果然對抗雅典娜還是需要住在上面的那些干涉一下比較夠力!

天助我也!(燃香跪拜~)

今天意外從一位準備搬家中的慷慨友人手中得到了一樣夢幻大禮,看到包裝上斗大的字眼,二話不說馬上放火燒城!…ㄝ…沒有啦!其實是一盒艾草薰香(據送禮的朋友說是大地震之後輔導發展的農業產品),嚴格來說就是含有艾草成分的蚊香。姑且不談為什麼會有人千里迢迢從台灣抱回這麼一盒神奇的農產加工品,而且還隨手送給了大小寶,重要的是,大小寶早就在網路上風聞艾草驅蟲有如阿諾使我性格打異形一般勇猛(是說打異形的是阿諾嗎?…唔…算了這個不重要~),而且還不用造業殺生(雖然我承認這陣子一直在咒他們…阿彌陀佛…),有了這盒香,應該不用搞到冒著寒風上山演神農嘗百草了~

除了諸神爛帳,荷馬爺爺另外有交待一件事:如果你的對手有神助,你一定也能找到神助,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艾草的拉丁學名(Artemisia vulgaris)剛好來自另一位希臘女神:阿媞米思。不過以前只知道她常常背著一把弓牽著一頭鹿出現(因為我們是只會上市場買菜的都市聳~所以還真的沒跟她擲過茭杯~),還真的不曉得原來婦女疾病也歸她管,失敬失敬~

荷馬爺爺你果然是對的!!!

其實法國也有艾草,傳統上一樣當作草藥運用,但是這裡要找到有超便宜曬乾艾草的漢藥行就有點困難了。偶爾會去光顧的那家法國草藥行隨便一小包碎屑藥草茶就是七、八歐元(孝敬老人家用的不能含糊咩…),一把艾草不知道可以坑殺我們幾餐的預算。其實也想過去盆栽農場買一盆正港的艾草曬乾拿來薰燒,不過那種濃煙好像有點太誇張,鄰居恐怕會叫條杯杯來跟我們喝咖啡。雖然這些法國都會區跳蚤對土產薰衣草顯然已經擁有完整的抵抗力,不過面對我們手上這盒亞熱帶舶來品就粉難說了。

用了這麼幾個禮拜的化學藥劑,彷彿可以隱約體會到即便苦苦追趕全球化卻仍然被排斥在外或只是被剝削到薯的第三世界的兩難。長期拒買化學製藥產品的結果,似乎不知不覺中我們對這些產品抵抗力已臻薄弱。總覺得自己都快被毒害了跳蚤還是照樣繁殖,即便用藥時都戴了口罩或退避三舍,還是出現過短暫暈眩症狀,實在很難不讓人想說這些化學殺蟲劑可能拿來屠殺哺乳類比較有用。也罷~還是回到老祖母的懷抱取暖吧~

至於那隻希臘傭兵土耳其木馬ㄌㄟ?

土耳其木馬又被希臘人關了五天,因為連日陰雨怕木馬會被淋成紙漿。由於太過恐懼交互傳染,特洛伊人這邊也不敢輕易派遣前哨部隊去刺探木馬的現況。

根據希臘人那邊前兩天來的報告,口年的木馬雖然上過了藥身上也還是有跳蚤。尤其現在公共暖氣已經啟動了,門窗幾乎都像溫室那樣關著,加上連日的潮濕,殘存的跳蚤卵剛好有個理想的溫室可以孵化。

今天學弟來拿東西,問起土耳其木馬(看他是已經完全習慣在特洛斯城裡就是會看到土耳其木馬了…),聽到木馬叛變希臘事件,竟然灰熊黑心地慫恿我們準備鋪貓砂算了,並立刻開始分享本地超市有售各類貓砂的優劣(畢竟是替人照顧過兩隻貓的)。說真的,搶人家兒子這種事情我們是幹不來,也沒那個本事。姑且不論宙斯老是要人家為了他到處播種這件事情一起撩下企,帕里斯最後就是貪得賄絡搶了人家老婆才引來雅典娜喻計木馬屠城。以我們不過是開QK HOTELU供人家睡了幾次午覺,到今天還在燒艾草香的淒慘落魄來看,這個寶貝兒子還是乖乖待在希臘城裡就好。

無論如何,借一句法國人的話:讓我們回到我們的綿羊上…艾草。

阿娘ㄨㄟ~完全超乎我們的想像,這個艾草香絕對比蚊香的味道還難聞,有股濃重的碳化味(很像一整天都在吃烤焦的麵包),不要說跳蚤不喜歡,大小寶也很想逃。要不是因為包裝上保證對人體無害,我們大概已經雙雙站在淒冷的夜路上搧北風了。為了再賭他一把,還是忍著繼續燒,當作補過端午節好了…。

晚餐前把家裡翻過來又到處吸了一次,還是又吸到一堆阿明的白毛。如果只是毛就算了,不過根據寵物店老闆的說法,毛上面是可能帶有跳蚤蛋的…哎…讓人想到孫悟空可以拔毛分身,木馬好像也有這種特異功能?

其實現在連開個吸塵器都變得很麻煩。吸塵事小,事後清理就不輕鬆了。首先我們家的吸塵器不是密封袋,所以每次吸完停下來要先噴點殺蟲劑進去免得留活口爬出來。灰塵清掉以後(當然是立刻密封拿去丟),吸塵器要整台拆開來清洗,因為雖然跳蚤可能翹毛了,他們的蛋蛋可沒那麼容易摧毀,所以接觸到灰塵的零件,包括管線,都要用滾燙的開水來回沖洗過(丟到鍋裡煮怕吸塵器就這麼引退了…)。

所以這個艾草香再難聞我也可以忍,只要那些寄生在我們家的跳蚤能夠就醬包袱款款搬家走路去,而且不用每星期都好像在過除夕夜一樣年終大掃除(除夕掃完至少還有圍爐大餐…),什麼都好談。

想想真是羨慕那些生理上對跳蚤無動於衷的人。話說希臘城隔壁那戶住了兩個人,慘遭跳蚤入侵後,一個渾身是包,一個安然無恙,就像希臘城裡的肥鷹室友兩個也都完全沒被跳蚤攻擊的感覺。沒被咬出那種癢得令人血脈噴張的包,似乎也很難知道跳蚤蔓延的情況有多嚴重,可能也不容易對阿明產生「我完全知道你有多癢」的同理心。我們曾經很驚訝為什麼肥鷹每次給阿明上藥後都有觀察至少一星期的耐性,後來猜想,大概一方面是醫生的慣性,二方面多少是沒有被癢到。

前幾天找到那張背影照,看到阿明後頸完整光滑,覺得有點小不忍。這次蚤災阿明在腦後脖根搔出了兩個有點明顯的傷口,感覺就像有人在喬治克魯尼的咖啡廣告海報上畫兩隻斗大的蒼蠅一樣。眼看著美國職棒季後賽都打完了,我們四個(阿明父子+乾爹乾媽)的抗蚤大戰還在烽火燎原…晚上再來設幾個陷阱,如果真的沒抓到跳蚤,應該可以建議希臘城裡也乾脆燒一燒,有燒香阿媞米思有保佑喔~嗚~~

雅典娜,這次算妳贏了~但是我們絕對不會交出城池的………除非妳幫我們付房租!!!


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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